第29章指标
昏暗的教室内，没有人敢出声打扰弗莉达，其实来到这里后，看到四周的学生，他们大概清楚，这次回忆的内容是围绕什么的了。
弗莉达女士清了清嗓子，环视了一圈，道：“你们都是今年的特招生，这点相信你们自己很清楚，身为特招生的你们，都是经过严格审核，拥有成为幻兽师的潜力，学院将会给你们最好的条件，助你们成为幻兽师，只是……”
“世界没有不劳而获的美事，一切都是等价交换，想要得到，就必须付出，而你们所付出的筹码就是‘名誉’……”弗莉达托了托眼镜，继续说道：“下一届的学院联盟赛的名次，将会决定你们的去留。”
此话一出，台下顿时有人群小声的议论，其中有个女生忍不住问道：“弗莉达老师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如字面上的意思，等价交换，学院给了你们最好的条件，可你们依然不能为学院取得荣誉，这种只懂摄取，不能回馈学院的寄生虫，学院是不可能继续培养，也就是说：强制退学！”弗莉达冰冷道。
楚凡大概清点了一下，在场的学生一共是四十八人，其中男女各占一半分别为二十四人。
别看这里男女比例为一比一，就认为蔷薇学院今年招收了挺多男生，这绝对不可能，男性想要进入蔷薇学院，唯一途径就是特招，只有特招才有可能破格录取男生。
而今年是改革的第一年，全部的特招生都已经齐聚一室，所以就已经是全校的男生数量了，加上楚凡才二十四个男生，这在蔷薇学院数万女生里，比例连千分之一都达不到！
“弗莉达主任，那学院联盟赛的指标是？”有男生疑惑道。
“指标分个人赛和团体赛，其中个人赛指标有两点：①至少有一人进到前六十四；②个人名次一千内。”弗莉达补充道：“②的前提是①，如果①达不到，你们将全部被开出。”
指标一出，顿时有倒吸了一口冷气，别看一个只是前六十四，一个是前一千，看起来两个指标都比较宽松，可明白一点内情的人都明白，这两个指标实际太苛刻了！
“这不可能！”
个人赛不像团体赛一样有限制，每个学院只有一个参赛名额，只要是天府城正规学校的学生，都有资格报名参赛，虽说个人赛分年级组，不同年级的学生并不会混战，可如今天府城参加联盟赛的高中学院数万，若每间学院参赛精锐是与他们相仿，只有五十人，可五十人乘以数万学院，那也有一百万人！
而且实际远远不止这个数字，因为并非只有精锐才会参赛，就算是普通学院，只要拥有自己的幻兽，恐怕都会凑凑热闹，保守估计，真正的个人赛参赛人数应该会在数百万！
现在在回看弗莉达所说的指标，数百万人中取得前一千名，这容易吗？更别说是其中一人更要在前六十四名。
“不可能，这绝对不可能！”
“你们以为理事长是如何说服董事会的？数百年的传统贵族女校，若非理事长的承诺，绝对不可能破例招收平民，更别说是男生，这就是董事会的指标，理事长答应下来了，她对你们有信心，而现在你们却告诉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？”弗莉达目光冷漠，环视着一众新生，少有人敢直视她那锐利的目光。
新生纷纷低头，虽说站在这里的人都是经过严格挑选，可再怎么严格，挑选的时候看的也仅仅是潜力，实际上他们大部分人甚至连幻兽都未曾接触过，可以说是从零开始，而每一届学院联盟赛都是年初开始，如今夏季六月，也就是说给他们的时间仅仅只有半年左右，半年时间从上百万人中脱颖而出？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！
弗莉达没有说错，他们的确是没有这个信心……
“指标就在那里定死了，能不能做到是你们自己的事情，觉得自己做不到的，现在就可以离开，我可以帮你们另外联系其它学院。”弗莉达冷漠问道：“有人想要离开吗？”
“……”
见没有人回应，弗莉达只是冷冷一笑，人就是这样，就算明知道做不到，早是死，晚是死的情况下，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晚点死，将希望寄托在以后，期待奇迹的发生。奇迹吗？她或许也在期待吧……
弗莉达说道：“既然个人赛的指标你们都清楚了，然后就是团体赛，指标只有一个，进入前八强！”团体赛参赛名额对比与个人赛而言会少许多，因为团体赛只能以学院为单位，每个学院只有一个名额，指标名次要求上，自然也高上了不少，将前六十四变为八强！
在个人赛的绝望打击下，团体赛指标虽然更高，但那已经显得无所谓了，横死竖死都是死，没什么差别。
“弗莉达主任，我能问一个问题吗？”楚凡突然站起来问道，团体赛的要求一出，他觉得情况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。
“说。”
“董事会的指标要求的是蔷薇学院呢？还是仅仅我们？”
弗莉达托了托镜框，看多了楚凡一眼，冷漠道：“蔷薇学院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楚凡重新坐下，脸上轻松了不少。
看来董事会也不是想要对他们赶尽杀绝，毕竟那对董事会而言没有任何好处。
等楚凡坐下，程曦已经忍不住小声的问道：“蔷薇学院和我们，这有什么差别？”
“差别可大了，人上有人嘛……”楚凡微微笑道：“蔷薇学院又不是只有我们参加学院联盟赛，不是还有学姐吗？我们只是一群新人菜鸟，董事会也没有期待过奇迹发生，所谓个人赛前六十四，那个指标根本就不是给我们的，而是给我们的学姐。”
既然个人赛如此，团体赛更不用说了，每个学院只有一个队伍的名额，怎么可能有高年级的人不用，用一群新人组队参赛？送人头也不是这样送吧？所以团体赛应该她们也只是傍观者，主力军必定不是他们这群新人。
“那前一千呢？”程曦皱眉道，就算前六十四不用他们去挣，但弗莉达刚才可清楚的说了，个人赛还有第二个指标，那是对每一个人而言。
“前一千就是前一千，这可没有其她人能够帮忙了，第一个指标达不到，那是全部人一起被开除，但第二个指标达不到，那被开除的仅仅是个人，有什么问题？”楚凡事不关己的说道，董事会并非赶尽杀绝，只是将无用的棋子抛弃而已，站在董事会的角度上来看，这做法完全没有错。
反正对楚凡而言，死的不是他就行了，死道友不死贫道，别人退不退学与他何干？
“坏蛋！”程曦瞪着楚凡骂道，这家伙不仅是个笨蛋，同时也是个坏蛋。
“我怎么成了坏蛋呢？”楚凡苦笑道：“董事会站在学院的角度上看，的确没有义务无偿供养一群光吃不做的学生，优胜劣汰这有什么不对？觉得自己不能给学院带来荣誉，又理应占用学院资源的人才有问题好不？你们那是什么逻辑？根本就是强盗逻辑！”
程曦红了红脸，楚凡似乎说的也没错，可进来的新生就没有谁会甘愿被开除，毕竟一旦被开除，就等于打上了‘无能’的标记。只是她完全就没有接触过幻兽卡，短短半年时间，真的可以从上百万人中脱颖而出吗？
“身为高一新生的你们，课程非常宽松，有充足的时间。你们之中有大部分人未曾接触过幻兽，所以最开始一周，每晚上由夜明月老师统一授课，课程的具体安排由夜老师制定。”弗莉达最后问道：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？如果没有，会以就此结束，后续通知，留意邮箱。”
接下去又有几名学生提问，弗莉达一一解答，只是那些问题对于楚凡没有太大的意义，他没有在意，待弗莉达宣布会以结束，他以迅雷之速逃离教室。
“小凡，给我等一下……”
“夜老师，我想请问一下……”
“夜老师，我有疑问……”
“夜老师……”
“夜老师……”
明月想要追，只是还未等她踏出教室，就已被数十名新生围困住，寸步难行。对于众多新生而言，夜明月可是直接关乎他们能否留校，自然想和其打好关系，怎可轻易放走。
步行绿道间，楚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极星楼，叹了口气，本以为高中选择一间全日制住宿学院，可以渐渐避开明月姐，没想到明月姐居然也来了蔷薇学院，这不让他像个傻子，尽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，唉！
楚凡的挎包突然抖了抖，传出一道轻叫：“哔库呗～”
声音不大，四周的行人都没有发现，楚凡却第一时间感觉到了。
“别乱叫，我说过很多次，没有我的允许，不准自己跑出来。”楚凡抬手就将挎包突起的地方压了压，低声威胁道：“不然今天晚餐就不给你吃香菜！”
“哔库呗——！（≧Д≦）”
挎包内的小东西似乎并没有被楚凡威胁到，反而还声音提高了一点点，带着浓浓抗议的味道，她非常不满楚凡用晚餐来威胁它，明明她今天那么卖力。
主人真过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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